万木凌风

Ad infinitum/无尽之日

Summary:

现代组全员向,大量私设和幻想,Shaun Hastings/Desmond Miles无差,不吃这口的请不要点进来或者右上角点叉。没有考据,人物ooc过度严重,剧情极其扯淡。逻辑已死,文笔辣鸡,刀片和巨雷齐飞,讲真非常劝退,还请多多包涵。

明明作者只想让他们谈恋爱,结果这戏份少的我都不好意思打cptag。瘫。


1994.12.10 美国某地 中午 晴

    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即使是正午,阳光都无法穿透风雪层罗的帐幕。

  威廉站在栏杆前,天光收束在他的瞳孔中像是其上漂浮的火焰。

  猎手正在等待目标,而他的同伴正在擦拭枪械。

  “这回的目标是条大鱼?”用细软布料一点点除去SVD枪膛中残余的油迹,盖文几乎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们身在高处,风声在老友们听来像是群鸟在远方振翼。

  “不算是。”低头看向下方街道,他回答地轻描淡写。“本地圣殿工业的领导者,再熬个三四年也许能进内殿团。”

  “和Animis有关?”结合手头武器的来源,盖文大概勾勒出事情的轮廓。“俄国那边研究进展如何?”

  大片的雪花落在他们头上,像是白鸟落下的飞羽。

  “一切正常,正在整机调试。”男人吐出最后一口烟,在雪水中浸灭烟头。“圣殿在这方面走的很快。”

  金色在他们的瞳孔里流淌,世界画皮下掩藏的真实正在展露。

  在瞄准镜中,谈笑风生的人身体表面仿佛流动着岩浆,而在隐蔽处的后方,屏幕里东方戏曲还在反复低吟。

  那大略是失意者走到绝路,却还得向前时唱的调子。

  “这个任务做完你打算去哪?”缓慢调整枪口所指,“圣诞节快到了。”

  “回农场。”简洁而不出意料的回答。“学徒们的训练不能落下。”

  无奈摇头,盖文拍拍多年老友肩膀。“可别忘记给小戴斯蒙带上他的礼物,比尔。可别又是什么小刀了!”

  “你不也想送他把比他还高的竹刀?”嘴头毫不客气地反驳对方,手指始终稳稳扣在扳机之上。“告诉我风速。”

  数据报出,枪火坠落。

  搭档们听着大口径子弹如利刃般切入风雪,锐响还未消逝便已为油箱爆裂的巨震所取代,猛然跃起的火焰给周遭染上了云霞般的绚烂色彩,像是在纯色生宣上以鲜血肆意涂抹过的画卷。

  但他们没时间多看了。

  “该死。”威廉合身翻滚躲避那些像是从天上压下来似的金属碎片,毫不意外地听见盖文用日语混杂着英文骂了起码三句。

  他几乎是撑着某个人的膝盖跳起来的,在他的袖剑弹出来割断对方喉咙之前。

  屏幕里面目模糊的述说者散碎在地,只是喇叭里电流还在执行职责。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它咳嗽着还要再唱,被军靴踩过终归无声。

  陌生的人们被安插上各自固定的立场,为了莫可名状的东西而相互杀戮,刀刃与拳头就如同它们那样坚硬。

  闪开攻击,挥出武器,把刀锋和子弹送进同类身体柔软部分,血花大面积地喷溅出来,然后生命就这样轻易流逝。

  雪大片大片的盖下来,像是能够吸走声音。

  所以盖文对他大喊什么时,威廉不可避免地走了约摸一眨眼那样长的神。

  于是他的枪被军刀从下至上地挑飞,痛楚尖锐清晰地反映到大脑。

  对手唇角显而易见是含着笑的,在训练有素的雇佣兵看来,这就是一场将要结束地追捕游戏,对于接下来的期待应当只是升职加薪。

  ……然而对于刺客们来说,疼痛是不可避免的事物,是黑暗的伴生与某种必须习惯的东西,仅此而已。

  盖文在将要飞扑过去的一瞬听见了重物倒下时的沉闷声响,巨量雪尘飞扬起来卷入风中,紧随着的是抑制不住的痛呼被骤然切断。

  他勉力走向老友所在区域,左手刃锋上有腥热液体淋漓坠落。

  “……我没事。”威廉支起身,不放心地在对手颈间补刀,头也不回地对盖文说道。“联系本地小组,我们需要撤离。”

  血浆均等的粘附在两人手指上,还没有来得及风干成深褐。

  而这鲜血将会长流,不光染满他们的手,他们也要留下等值事物。

1997.12.15 英国巴斯 下午

“I have a strong and perfect plea: A great High Priest, whose name is Love, Who ever lives and pleads for me. ”孩童们身着白袍,颜色各异的头发整整齐齐梳成合宜发型,清澈瞳孔中倒映天父一生画卷。

   歌声从他们喉间溅落而出,那是肃穆又甜蜜的调子,像是千万风铃在同一时间振响,不同音色是一般的主题;又像是盛满碧色湖水的水晶瓶偶而被群鸟喙拨弄时的清脆回响,浸染这一刻乐声中的地上天国。

   只有一个孩子与他们格格不入。

   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那副眼镜未免有些大的过分,将蔚蓝瞳孔中一切不解与傲然都锁闭其后。

   “肖恩?”嬷嬷温柔呼唤他的名字。“怎么还不上去呢?”

   “他们不喜欢我。”他转过头回答,语气平静无波。“因为我比他们记住的歌都多。”

   一生活在百合花与神的典籍中的修女闻言微微皱眉,伸手牵起落单雏鸟将他送回群中。“怎么会呢?这里是圣光笼罩之地啊。”

   啊,过分早熟的男孩几乎想要笑出声来,但还得小心护好腋下那本包以《圣经》封面的历史书籍。

   他惯例低眉垂目地站进两侧人啧啧有声中扭动身躯空出的狭小位置,装模作样摊开书,等待下一次管风琴的歌吟。

  在他矫正过的目光尽头,被砍下的冷杉依旧维持枝叶青碧假象,其上装饰着星星与天使,都是一般的神圣而毫无感情。

  演练进行到该双膝落地祈祷的部分,他们的运动鞋在原木地板上发出不和谐的摩擦声,相互挤挤挨挨地跪下,书本合拢放在一旁。

  天光穿透彩色玻璃一视同仁投落在神子民的头顶,如同赞美诗镶嵌在灵魂上所透露的光彩。

  而牧羊人正身穿象征信德的纯白色祭披,向所有温善纯粹的羔羊伸出手去,要宽免他们一切的罪刑。

  只是口头上唱诵本不解其意的言辞,是否能在形式中获得宽宥?

  松柏香气与烛烟混杂相伴,富丽堂皇中一切循规蹈矩的结束。

  “黑斯廷斯。”在一哄而散的潮流之中绝称不上强壮的男孩一手护住书本另一手还得防着眼镜被人抢去,自顾不暇时严肃男声自天外插入。“带上你的书,和我来一趟。”

  本堂神父的威严毋庸置疑,原本还想再作弄一番的同龄人只好悻悻散去,知道他小秘密的还不忘幸灾乐祸地挤眉弄眼传递“有戏看了”的讯息。

  “神父。”一大一小走到祭坛后,拖着脚步的男孩低声向老师致敬。

  毫不意外地接过罪证,神父随意翻过几页,无甚喜怒地将其返还给晚辈,“不可信奉别的神。”

  “信仰真理呢?”

  有无数风声在一切繁华富丽中舞蹈,嬉笑着指点下方的两人。

  我的羊听我的声音,我也认识他们,他们也跟著我;我又赐给他们永生,他们永不灭亡,谁也不能从我手里把他们夺去。我父把羊赐给我,他比万有都大,谁也不能从我父手里把他们夺去。

  但现在——显而易见——有黑羊从白羊中高高跃起,马上就要跳出围栏与桎梏。

  “我们离开了正路,只得到空虚与酸苦。”三十三颗扣子落在黑色常服上,没有人能够窥探已经献入神祗祭台的心。“你啊,你只能够看见眼前真实的事物,却不愿相信无处不在的神。”

  “如果神无处不在,那我倒要请他给我留点私人空间。”眼镜推上鼻梁,男孩倔强的反击。“何况,神父,这本书难道不是您藏在书架上的吗?”

  面向告解室的人震惊回头,他看见男孩手指间挟着边角翻卷,纸色泛黄的物件。

  那是来自过去的时光,也是属于尘世圣诞凡俗的回忆。

  神圣象征,纯银十字架握在神父的手里,极长的链条脱落下来就像终归流散的砂砾。

  “……我认出了您的字迹。”男孩小声补充,与信仰斗争无法使他恐惧,但是情感……那是不一样的东西,是所有人都必将经历的事物。

  沉重叹息中有太多不可解的故事,最终神父还是用一句做了收稍。

  “过去的事情。圣诞节后你回家去吧,神无法解释的问题,也许科学可以。我会联系你的父母。”

  沉默着低首应是,得到久以盼望自由的人殊无喜悦。

  “对你来说,糊涂也许是种福气。”牧者的手抚过幼童细软褐发,“愿全能的天主圣父、圣子、圣神降福你,保护你,赐你平安。去吧。”

  信不信在你,度不度在我。他轻推一把那孩子,送这羔羊离去。

2010.12.24 美国纽约 傍晚

    Wer reitet so spaet durch Nacht und Wind? 这时是谁在黑夜和风中奔驰?

    戴斯蒙清洗干净最后一个杯子将它倒挂在架上,望着门前廉价圣诞树塑料枝条上同质彩灯出神。

    这种时候在农场里会有杏仁布丁和火鸡,虽然一者甜的过头另一者柴的过分,但那好歹是正常的,令人怀念的食物。

     ……而不是现在这样,除去酒精,就是过分装饰出甜美假象的酒精。

有相熟女孩款款走来在他面颊落下一吻,嬉笑着说出鸡尾酒名称后并不离去,指甲与头发在化学药剂处理下仿佛嵌有晨星碎屑,瞳孔里满是迷醉与对满足的向往。

  “Aunt Roberta,谢谢。”她半倚着吧台,修长身姿在暧昧灯光下暴露无遗。

  “哦,亲爱的,今晚这里所有的男性可不够哦。”将小蓝莓加入杯中,紫红色液体在杯壁间荡漾折射出宝石色泽。

  酒保将饮品推向顾客,顺手记下账单。“不来点别的吗?”

  “不了。”她眨眼,咯咯笑着如同穿花蝴蝶一般远去。

  这本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平安夜,无家可归的浪子在一切灯红酒绿的地方试图麻醉自己,塑料天使被视作飞镖游戏的彩头奖品,神降下的清规戒律随同保护常识一道抛飞天外,窗外雪被踩作泥潭,乞讨者在寒风中祈求来年福音。

 “来杯酒,但我不想喝醉。”

  戴斯蒙抬起头,颇为出人意料,对面是一张标准精英的面容,致幻剂与酒精这类有害物质看来与之绝缘。

  而这样的人,也不应该出现在圣诞夜的偏僻酒吧——在一群甘愿在淤泥中安然睡眠的失败者中,他未免过分引人注目了些。

 “还要加班?”拿起开瓶器打开下一个盖子,在纷扰中酒保随口闲话。“你们可够忙的。”

  抖落大衣遍肩雪花,未化的部分在黄褐色头发中分外明显。“算是吧。”

  然后他们不再交谈,客人若有所思地啜饮那杯色调明艳的饮品,而调酒师埋头于无穷尽的酒具清洁。

  酒吧音响已经老化的该进博物馆,电流细微的吱吱声在放大后直刺入耳,况且连续重低音舞曲播放对它而言着实太过勉强——于是在不知有无的挣扎后背景音乐彻底哑火,必不可少使流浪者忘却孤独的气氛顿时被漏入寒风席卷而空。

  聚集在各个角落中的酒客们敲打着一切他们所能够到的东西以示不满,眼见无效后角落里那把蒙尘走音的吉他终于入了他们法眼,还清醒的足以拿起它的人很快拨动出第一个音。

  醉汉们合唱着走调颂歌,劈裂嗓音中难说有几分对云上天堂的向往,反倒像是在生活这场无可逃避的淤泥中的无力嘲讽。

  “很有趣,神只在每年这时被想起。”突如其来的话音打断机械重复工作,使得年轻人悚然抬头,却见对方目光融于寂寂长夜,枪杆般挺直的肩背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但他总会被想起。”萍水相逢杯酒之交颇具好处的一点,无人当真也无意追究,交浅言深也可做无事发生。“你是在想家吗?”

  爱尔兰血统明显的眼睛扫了回来。“有一点。你也是吧?”

  他们对视苦笑,凌乱变动的光焰使这一切看上去近乎某种预言,关于过去与未来,梦想得到的与未曾实现的。

  “但是这种想念看来没能让你回去。”给自己倒了杯酒,戴斯蒙挑起半边眉毛冲对方举杯。“这杯算我的,敬这该死的自由。”

  饮尽杯中物的人致以回礼,顺手把玩起容器来。“有一个控制欲很强的老爹?”

  用一个假笑应付完试图赖账的狂欢者,酒保皱眉清点攥到发皱的零钞。“没错,还是那种永远满脑子幻想没法沟通的。”

 “哈,也许他只是相信他所认知的。听说过河外星系吗?”

 “……那些离我们很远的星星?”

  “它们离我们太过遥远,就连光想要被看见都要花上几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时间。”曾经想要成为宇航员的人对浩瀚宇宙可说如数家珍,虽然他的注意而今在更近更暗沉的地方。“假如有人在太空中先一步见到了那些光——”

  他们震惊于从无人空间而来的孤独光芒壮美非凡,想要告知众人一共欢悦。

  但不论在古希腊的洞穴之中或者近现代的铁屋以内,先知总是无声地死去。

  “但又有什么办法,来证明他们发现的不是幻想呢?”许是方才那杯酒精喝得过急,戴斯蒙侧头看向陌生者,棕色瞳孔仿佛深林中被迷惑的旅人。

  这样的问题注定不会有答案,客人只是笑了笑,留下酒钱与小费,拿起堆叠在一旁的大衣礼帽起身离去。

  他在门槛前停驻,圣诞树在一旁粉饰虚假,光点打落在后背上,看上去就像要步入深海。

  奇怪的顾客。酒保抹了一把桌子,立时又回到惯性所构筑的轨道上招呼下一位酒客,听取要求照章办事。

  之后的很多个月他不再想起这平凡的平安夜。

2012.12.24 美国纽约 深夜

  半年前已经上映过的片子终于流传到下城区里,爆米花与酒水混杂在一起作为观看超级英雄电影的辅食。

  进度条走到了尾声,英雄们毫无疑义地打败了反派,无一损伤地痛饮美酒享受欢呼,仿佛他们生来就如同媒体赞颂一般公义无私。

  但也许,他们从一开始就只想好好生活而已。

  可那不是普罗大众所认为的“英雄”。

  画面沉默地在投影仪旁的人脸庞侧变动,而他始终隐藏在黑暗之中。

  酒吧老板亲自擦拭杯盘,不时偷眼望向那个怪人。他很清楚,从各种意义上说,自己的酒吧绝非一个好地方,更不要说这位先生来后的举动。

  带着足以包下全场一夜小费的支票从后门溜进来,拜托自己时慌乱地像是初出茅庐的高中生……做的事情也透出某种古怪的孩子气,说到最后居然是要在狭小场地中放一场电影。

  雪利杯从不熟练的使用者手中溜了出去,中年男人暗骂一声,手忙脚乱地处理遍地残局。

  有人沉默着递来抹布,昏暗中店主只能分辨出客人几乎标志性的黑框眼镜。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看起来可不是一个浪漫爱情故事。”男声舒缓唱诵人间安乐,该问出的正在寻求答案。

  “如果非要有个解释,是一场倒霉的意外,也许很多场。”略带英伦口音的声线,平静表面下是刀剑般尖刻的痛苦。“不过……好吧,也是个爱情故事。”

  环视四周,这里约摸是除去农场外美国大男孩停留最长时间的地方,但循规蹈矩统治着这里的一切,他甚至无法从中还原出那个人在相遇前生活的只鳞片爪。

  他在这里遇见过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公寓离这里不远,爱迟到的性子会不会让他经常叼着三明治飞奔穿过溅满泥水的街道,在灰霾沉降的天气中用笑容点亮酒吧气氛?

  那颗会保持眷恋与温暖的心和会微笑的眼睛已经化作了泥土。

  “并且是我经历过的最好的。”英国人笑着说完了他想说的话。

雨水代替雪花成了夜幕下的主角,从玻璃向外看去,世界扭曲变形,模糊如在永不消散的雾霭当中。

  “你是戴斯的朋友吧。”老男人终于处理完了那一堆酒液,费力地在身上工装裤大把口袋里一通翻找。“他怎么样了?走也没个声响,摩托车还扔在后巷里。”

  被问询的人却来不及有更多的反应,英国人飞快下蹲,不出分毫意料地在约略半秒后听见了玻璃与寒风相伴起舞的交响——

  该死,圣殿的嗅觉未免太敏锐了些。

  然后吧台内部传来碎裂的响动,廉价的酒水爆裂遍地,混合着就像是长流不休的鲜血。

  尖叫与怒骂声从每一个角落炸将开来,有的人的手按在武器上,有的人着急忙慌寻找出路。

  又是一枪。

  老板难得没有克扣的优质圣诞树应声断为两节,礼物与天使交错在柏叶中,但已经没有空闲肖想价值或是祝福。

  “会骑摩托车吧?”发问不容置疑,老板拖住外来人领子向外推去,就手把钥匙塞进他掌心。“戴斯那小子的车便宜你了,他可还没怎么骑过。这一块人多又乱,外来佬不懂规矩,胡乱开枪还过什么平安夜?今晚有得热闹了。”

  “谢谢。”应急灯亮的不合时宜,照亮逃亡者的面容和笑衣,居然有种难得的真实。“他在很好的地方,过的很幸福。”

  虚假安慰各人心知肚明,但它们总有其存在价值。

 “我输掉了与他的游戏,就要完成他所有的心愿。”

  阴影消失在星月所无力照耀的角落,片刻屋后传来引擎沉雄吼叫。

2017.12.25 英国伦敦 凌晨

  “有人来了。”林贴墙而立,黑发半散在面颊肩头,姿势优雅仿如曾无数次演练过的舞蹈。

  男人们沉默着离开餐桌旁各自位置,武器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安静蛰伏。

  卡勒姆微眯起眼,鹰眼激活后世界的运行像是被赋予某种特定规律,而万物均展示在他眼中。

   不可能。他下意识地闭眼再睁,而门外正要举手敲门的人影身上依旧流动着稳定的蓝色微光。

  “……是同类。”三人小队的首领举手示意同伴们暂时放下刀剑,同时敲门声不急不缓的响起。

   东方女子伏低身躯,手臂弯折出不可思议的弧度,替客人拉开铁门。

  “我还以为你们会不管不顾呢,没想到还是有点判别能力的。”闪进客厅的人几乎厌倦地在旁侧探出刀刃下高举双手。“麻烦看清楚,我像是打得过你们吗?”

  “你右手上那家伙可不是这么说的。兄弟会?”穆萨好奇地凑向他。

  “你们队长的眼睛应该知道答案。”肖恩看向房屋尽头的人。“卡勒姆·林奇?你的大胆和愚蠢很难让人不记住。”

  “我以为英国人的基本性格是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礼貌以对。”点头承认,卡勒姆示意林解除威胁。

    窗外有雪花一点点的飘落坠地,在路灯见证中一切都是无声的,水汽攀附上窗棂,屋内所有人倒映镜面无不单薄而怪异。

  “那是在大家可以身着正装在阳光里坐下来享用红茶时适用的东西。”吊顶灯中心一点光芒将才从风雪穿梭而来的人面容映亮,他的眼睛凝固着蓝色星点,类似晴朗无风的海面,但风暴无不生于千丈海水之下,那便是不可测量。

   他的声音很静,像是钻石划过玻璃,透着令人不舒服的利落。

“整个伦敦有十三支西格玛小队在寻找你们,而你们……”肖恩抬手看向腕表,嘲讽十足地笑。“还有十分钟来选择路线。”

闻言穆萨下意识抬头,暗黑处的反光照进眼底,他喃喃说了句话。

 “操。”

   窗户碎裂的声音像是子弹穿过心脏,刺客们向四方闪避,新来者很快便被提溜住了领子。

 “你引来的人?”

 “看来对你的评价还要降低,我没有那么愚蠢。”不耐烦地将那只手摘下去,信使加重语气。“他们早就锁定了你们,我只是在收网之前上门而已。”

 “就像圣诞老人一样,给孩子们送上所需要的礼物?”卡勒姆也笑了,昏暗里像是水生的猎食者到了毫无天敌的环境。

  烟花燃起来了,庆祝在按照流程平铺直叙地进入尾声。

 “如果你这样认为也没有问题。”肖恩慢条斯理地回答,膝上平板电脑屏幕里泄露出光晕。“还有五分钟合围。”

 “是吗?那么科学家,带路吧,我可还不想在圣诞节被抓。”


其他:

 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出自《圣经》

    Wer reitet so spaet durch Nacht und Wind? 这时是谁在黑夜和风中奔驰? 出自舒伯特交响曲《魔王》的配词。

牧师对老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官方设定。


好的,咸鱼文力下滑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太拉低这次粮车的水平了……

但是我真实热爱现代组,他们真好.jpg

说实在的,他们身上那种极其强烈的宿命感与不屈服的反抗精神真的……太迷人了,咸鱼写不出他们万分之一的好,哭唧唧。

下一篇估计会很快发,是个小甜饼,暑假大概还会再填一个坑。

感谢你愿意看完这么多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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